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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只要他一声令下，屠戮便会终止，但他没有那么做，放任十二名黑衣人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。

    听着耳边久久不散的惨叫声，古灵大脑一片空白，隐藏在他意识深处的屠飞雁再次出现。

    这次屠飞雁没有说话，也没有要侵占古灵肉身的举动，只是冷冷的杵在那里。

    “救他们，马上救他们！”意识世界之中，古灵焦急的看着屠飞雁，出一声怒吼，恨不能主动将身体贡献出去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一直都很担心身份暴露吗？这么多人在场，你之前的担心呢？”屠飞雁声音冷漠，以一种嘲讽的口吻说出这样的话。

    古灵懵了，整个人如遭雷击。

    他是异族，一个人人喊打的异族。

    救这些人不难，可救下来之后呢？

    让自己成为人类公敌，让武侯府承受窝藏异族的重罪吗？

    也许，也许这些人活下来会对他感恩戴德，可谁又能保证暴露的身份今后不会外泄呢？

    人性，这就是人性！

    牺牲自我成全他人？

    古灵真没那么高尚的情操，别说他没有了，就是真有，他也不能那么做，因为在他身后还有武侯府上下数千人会因他而改变一生。

    什么叫身不由己，现在古灵所处的位置就是身不由己。

    明明有能力可以救下这些人的性命，可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死。

    古灵内心情绪复杂，看着一具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，他的心似乎也随着那些尸体逐渐流逝的体温而变得冰冷。

    “我们现在怎么办？”拦在古灵身前一幅护驾姿态的乐鱼秋问道。

    “还没看明白吗？”雷洪冷笑着走到近前，拍了拍手，随后十二名黑衣人带着完全失去战斗力的沐灵霄等人走了过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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